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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京墨箋香文學(xué)社高級社員 袁曉輝(四川德陽)
昨夜下了立春以來第一場雨。早上起來看到室外樹上濕淋淋的,地上濕漉漉的,還有一些小水汪,才知道昨夜下雨了。真是“隨風(fēng)潛入夜,潤物細(xì)無聲”。
看到春雨的痕跡,不由想到了那首打油詩:春雨貴如油,下的滿街流,跌倒邱學(xué)士,笑煞一街牛。
春雨貴如油啊!
春雨在料峭春寒中,增添了寒意。出門像回到了三九天,耳朵和手感到了微微的刺痛。初春乍暖還寒,冷雨增加了涼意,卻不會影響“隔河看柳”的物候變化,走在河邊,眼尖的人們會發(fā)現(xiàn)光禿禿的柳枝梢頭,露出了微小的綠痕。生命的新周期悄然而至,這第一場春雨敲響了新周期的鼓點。
第一場春雨就是吹響了生物的起床號,呼喚冬眠的動物蘇醒,催促植物開始新一輪競爭和繁衍,掀開萬紫千紅的序幕。或許這也是春雨之貴。
在初春早晨的冷雨中散步,也具一番情調(diào):尋找春在植物上的萌動、尋找春催醒動物的痕跡、尋找春給世界帶來的變化。眼下還是冬天的印象占優(yōu)勢,冬天的氣溫,冬天的情景。還沒有大的改變的。不過,春雨洗過的樹葉上、枯草上,變得干凈,好像有了活力,不再無精打采、不再萎靡不振。足步好像也變得輕快。雖然腳下偶爾有淺淺的水凼會濺起泥漿。過往的行人也在悄然改變著裝。特別是那些年輕人,急不可耐地開始穿上春裝了。在細(xì)細(xì)的春雨中,給人濃濃的青春氣息,也是春的氣息。
這是與在秋雨中散步不同,在秋雨中散步,同樣是有些冷嗖嗖的。然而在秋雨中散步,滿目滄桑,容易傷感。所以叫做悲秋。而在春雨中散步,眼前卻可以看到生機(jī)和活力,感受到暖和的氣息已經(jīng)逼近。充滿希望和信心。因為我們知道很快就會有燕子啄春泥筑巢,就會有李花、梨花、桃花、牡丹、芍藥……相繼開放,又一輪萬紫千紅,又一輪生命更替、又一輪繁華茂盛。
歌詞中,人們把雪花比喻“把生命融進(jìn)土地,滋潤著返青的麥苗,迎春的花葉”。春雨更是為萬物,為生命延續(xù)提供了條件。于是,在輕輕地春雨中,樹木、花草、莊稼變得青蔥油綠,個頭長高,孕育花苞,迎接新的生命。春雨就是生命的基石。第一場春雨也就是給生命支護(hù)了第一塊基石。有了第一場春雨,接踵而至的第二場、第三場……春雨,生命就變得堅實。
春雨貴如油主要是指農(nóng)田里的作物需要春雨的滋潤。四川的其后,往往冬天少雨。開春后,油菜開花、結(jié)實,冬小麥返青、生長都需要充足的水份。春雨正好滿足了這一需要。所以就有了“春雨貴如油”的農(nóng)諺。春雨貴如油其實還是整個生物界的福音。春雨滋潤了植物,催開了花朵,復(fù)蘇的昆蟲有了食物來源,采蜜傳粉,植物開花結(jié)實,這是一個完整的生物鏈?zhǔn)芤妗oL(fēng)調(diào)雨順,是人們的期盼,更是其他生物的福音。開春的第一場雨,給了人們豐收的信心,給了生物寶貴的饋贈。
有了第一場春雨,生命之歌開始了新的旋律,生物之樹走向新的繁榮;有了第一場春雨,世界迎來又一次萬紫千紅,迎來了生命的又一輪陽光、水份、熱能的競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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